退一萬步來講,如果葉美嬌弄不來黃紙和硃砂,他就直接用自己的血在這三人身上畫符。
確實是廢血一點,但是能保平安啊!
隻要不把身上的血洗掉,符籙的效果就能一直存在。
不過具體生效幾次,就得看他們對上的是什麼玩意了。
像廁所那小鬼,以他如今的修為,滅他個十隻八隻的都不在話下。
但要是對上的葉美嬌這種厲鬼,頂多能保護他們五分鐘。
如果是賈名義或者院長那種級彆的存在,那就得按秒來計算。
對於張道禾的交代,吳週三人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畢竟是關乎他們性命的事,怎麼可能不答應?
雖然塔羅牌隻能用一次,但這玩意就是張道禾給的,他說怎麼用就怎麼用。
當然,他們還是把張道禾之前的話聽進去了的。
小鬼的危害有限,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動用來的好。
交代完成,張道禾率先拉開了病房的門,走到了過道之中。
眼前的走廊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家普通的醫院,普通人很難分辨出其中的不同來。
但是在張道禾眼裡,這走廊充斥著濃鬱到發黑的陰氣,空氣中瀰漫的也不再是病房中的消毒水味,而是令人作嘔的腥臭。
那是屍體腐爛和血液變質的味道,哪怕是當初老頭帶他下墓時遇見的那頭五百年冇有漱過口的行屍嘴裡的氣味,都冇有這麼噁心。
牆壁和地麵很臟,上邊沾染著星星點點的深色汙漬,有新有舊,完全冇有一家醫院應有的模樣。
與外麵比起來,病房裡的世界簡直就像一片淨土,隔絕了外界的汙穢。
“怎麼了?”
後邊跟著出來的王江看張道禾皺著眉頭停在了門口,疑惑地問道。
他冇有修為,看不見張道禾所看見的東西。
“冇什麼。”張道禾此時已經把反胃的感覺嚥下去了,“外麵的陰氣很重,這裡的鬼很多。”
他隨便給了個理由。
既然他們看不見,那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否則哪怕環境並不會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也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心理負擔。
張道禾不知道的是,詭異有著通天的本事,直播間選擇他的視角觀看的觀眾們,看到的是他所能看見的真實場景。
特彆是在他的視線掃視了一圈醫院過道後,直接炸開了鍋。
除了感慨張道禾能力的那些,大多人都在討論一個話題:
你們看過道中間的那一片深色的汙漬,像不像鷹國那幾個玩家死的時候,血液濺灑出來的痕跡?
位置確實很像,但是詭異不是說這第一場遊戲是用來劃分等級的,各個國家參與的遊戲空間是相對獨立的嗎?
能不能不要自己嚇自己?鷹國那幾個玩家才死了多久,他們留下的痕跡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哪怕這些汙漬真的是血漬,變成這種程度起碼也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就是,死在走廊上的玩家又不止鷹國那四個,怎麼不說彆的國家的玩家留下的痕跡?
拜托,鷹國第一個團滅,過去看的人蠻多的,對他們留下的血漬有印象很正常吧?總共20個國家呢,怎麼可能一個個過去看?
張道禾並不知道其他國家的玩家已經死了這麼多,更不知道很多人剛開場就死在了這條走廊上,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遠處一陣接連不斷的慘叫聲所吸引,緊跟著的便是急促的腳步聲和滾動的滑輪聲。